他看著施詩圍著他忙忙碌碌。
他低聲道:“對不起,讓你照顧我。”
施詩俯身在他臉上用力親一口,“你我已是夫妻,相濡以沫是應(yīng)該的。你今天喝醉,也是因為我們訂婚不得不喝,又不是隨便酗酒。”
把顧楚帆扶到沙發(fā)上,將手機遞給他,施詩收拾好自己,走了出去。
出門前,她還貼心地將浴室門關(guān)上了,怕顧楚帆不好意思。
顧楚帆握著手機,不知該打給誰?
他心中郁悶至極。
明明父親傳給他的基因極其優(yōu)越。
為什么會發(fā)生那種情況?
難道他真是銀樣镴槍頭,中看不中用?
思來想去,他最終還是撥給了顧近舟。
他說:“哥,你……”
后面的話,他實在難以啟齒。
顧近舟這會兒酒也醒得差不多了,一聽他這腔調(diào),就知發(fā)生了什么事。
若順利,他不會半夜給他打電話。
顧近舟道:“我當初和你一樣,以后就好了。”
他撒謊了。
他身手那么好,人又囂張,把顏青妤拿捏得死死的,怎么可能和他一樣?
顧楚帆半信半疑,“真的?”
“哥哥能騙你嗎?”
“多久能好?”
“熟能生巧。”
顧楚帆總覺得哥哥在騙他,雙胞胎是有心靈感應(yīng)的。
他怏怏地掛斷電話,又撥給沈天予。
沈天予秒接。
顧楚帆好看的唇瓣微微蠕動,“哥,我……”
沈天予道:“下水了?”
顧楚帆一怔,抬頭看向浴室窗戶。
若不是窗簾拉著,他都懷疑沈天予就在窗外。
顧楚帆納悶,“哥,你怎么知道的?”
“我提醒過你,不要去江河湖海,極限運動不要碰。”
顧楚帆冤枉,“我沒去江河湖海,我也沒做極限運動。”
“江河湖海和下水,有什么區(qū)別?在水中,不是極限運動,是什么?”
顧楚帆抬手拍拍腦門,這位玄學(xué)奇才表哥,說話一向喜歡說一半藏一半。
沈天予道:“下次別沾水,可成。”
“真的?”
“嗯。”
“還有什么要注意的嗎?”
“戒煙戒酒。新手開車,居然敢酒駕,你挺自信。”
顧楚帆揉著酸脹的眉骨,“我不知道,我以為……”
手機那端已靜音。
沈天予結(jié)束通話。
施詩趴在門外,將耳朵貼到門上聽顧楚帆的動靜,生怕他腳滑摔倒,酒精會麻痹小腦,影響他的肢體動作。
顧楚帆懊惱地坐在沙發(fā)上,覺得無顏見施詩。
施詩在門外又等了七八分鐘,聽不到動靜,以為顧楚帆有危險。
她匆忙推開門,看到顧楚帆倦慵地坐在沙發(fā)上,一雙長腿隨意岔開。
他身上穿著白色浴袍,腰間松松系一根帶子,胸口露出大片皮膚,胸肌隱約可見。
頭發(fā)蓬松,濃眉星眸,異常英俊的一張臉,帥得發(fā)光。
見他沒事,施詩長松一口氣,走過去,安慰他:“學(xué)長,別沮喪了,你長得這么帥,就是秒我也認了。”
顧楚帆懊惱地閉上眼睛。
真是哪里痛,戳哪里。
幾秒鐘后,他睜開眼睛,道:“我不是。我只是新手酒駕,一時失手而已,以后會讓你知道,你男人不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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