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顏晚喉嚨微哽：“沈教授，真的謝謝你。”

沈素欽猶豫了一下，還是抬起手揉了揉她的頭發：“別再在醫院待下去了，那些護士看你的眼神都很不客氣，萬一真的有人沖上來打你怎么辦？”

秦顏晚失笑：“怎么可能。”

“而且要下雨了，我送你回家吧。”

秦顏晚微微點頭：“好。”

他們一起離開醫院，也是不巧，走廊上，迎面遇到白柚。

白柚和護士走在一起，走廊上沒有其他人，避都避不開。

當然，秦顏晚也不需要避，目不斜視地走過去。

擦肩而過時，白柚倒是喊了一聲：“顏晚姐。”

秦顏晚沒理。

早就撕破臉，沒必要再維持體面。

白柚回頭看，秦顏晚和沈素欽一起在走廊盡頭轉彎。

她身旁的護士問：“白小姐認識她？”

“算是認識。”

護士：“那你不知道吧，她就是我們今天一直在說的那個醫鬧的家屬。”

白柚的目光閃了一下。

她確實沒想到是秦顏晚。

……

申城十月的雨，說來就來。

剛才只是烏云籠罩，他們從走廊走到醫院門口的功夫，雨就淅淅瀝瀝地落下，連天色都暗了一個度。

才下午三點，天空就灰得像五六點。

“在這里等我，我去把車開來。”沈素欽溫聲。

“好。”

沈素欽離開，秦顏晚一個人在站著醫院門口，看著雨滴像斷線的珍珠，接連落下。

“顏晚姐。”

秦顏晚轉身。

白柚拿著雨傘小跑過來：“我看到下雨，怕你沒帶傘，所以來給你送傘，別淋到雨了。”

秦顏晚看不懂她這是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