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昊自打三年前沾染上賭博,生活就混亂的一發(fā)不可收拾,車子房子都被抵押的差不多了,上門追債的人一波接著一波。
但盡管是這樣,他仍不死心,你永遠(yuǎn)都沒法去低估一個賭徒的僥幸心理。
邵熙宸找人查了他近幾年的來往開支,發(fā)現(xiàn)他三個月前在奧城欠了一大筆錢,可是過了沒幾天,突然有人往他戶頭匯了一筆錢還上了賭債。
正巧這和那批醫(yī)療器械出事是同一時間,他很難不把這兩件事情聯(lián)想在一起。
他的懷疑也不是無緣無故,畢竟他之前不是沒做過這樣的事。
平日里他借著公司項目收回扣,這些小事他大可以睜一只眼閉一只眼,但選擇性的問題絕對不行。
“我沒有,我沒有!”男人極力否認(rèn)。
“既然楊董忘記了,那我們不妨去警局聊一聊,或許那個時候你就能想起來了。”邵熙宸拽起他,作勢要將人帶去警局。
“不要,不要。”男人頓時慌了神,一把攔下邵熙宸,像個無賴一樣坐在地上不肯動。“我說我說,不要報警不要報警。”
邵熙宸蹙眉,一臉嫌惡的松開手。
男人喘了幾口粗氣,緩緩從地上爬起來還順便拍了拍身上的灰塵,再次抬頭看向邵熙宸,眼神不停閃躲。
“出口的那批醫(yī)療器械,是我掉的包。可我也不想這么做的,是有人威脅我,我不得已才這么做的。”
邵熙宸冷笑一聲,像這樣的爛借口也虧的他能想的出來。
見邵熙宸沒有開口,男人便繼續(xù)說下去。“三個月前我在奧城欠了一筆錢,我把所有能抵押的都抵押了,但也還是沒能還上。就在我不知道該怎么辦的時候,有人突然聯(lián)系上了我,說會給我一筆錢把欠款還上,作為交換條件就是讓我換掉出口的那批醫(yī)療器械。”
“其實我一開始沒想這么做,可他威脅我,如果我不這么做就把我賭博欠債的事情曝光給媒體,如果......”
“對方是什么人?”
“不......不知道,我們是郵件聯(lián)系,他們匯款的戶頭是國外的賬戶。”
邵熙宸眉心微微蹙起,心里很快就有了答案,而且只可能是那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