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瞧了太上皇一眼,見他眼底沉著厲色,想來他是什么都知道的。
殿中如今無其他伺候的人,落錦書也沒什么想說的,便問診起來,"胸口疼嗎呼吸怎么樣可有覺著頭暈"
太上皇道:"偶然是有些疼,半夜會有點憋氣,偶爾也有頭暈,但比往日舒適,有活著的感覺。"
落錦書為他做了一個簡單的檢查,讓他深呼吸幾次之后看是否頭暈憋氣。
結果不算特別好,但是也沒有多壞。
落錦書沒給他開藥,藥需要按時定量,吃一頓不吃一頓,沒有效果,而且也怕他誤食。
太上皇抬頭瞧她,或許是因為落錦書像極了舊將的神情動靜,讓他意識到那人如今已經戰魂歸天,心底似被針尖扎了一下,面容籠上了沉郁冷肅。
落錦書坐回椅子上看了他一眼,或許是沒了那晚逼在刀鋒上的緊張,她反而覺得不是很自在了。
太上皇多年帝王生涯的威嚴充滿著壓迫感,尤其他如今神情冰冷嚴肅,讓落錦書感覺是在面對著天戰局的總指揮,上下級關系在一起勢必是說正事的,扯閑話實在是扯不起來。
她覺得自己像極了方才坐在這里的云少淵,雙手也不自覺地放在了膝蓋上,不斷地看向簾子外,云少淵怎么還不回來
好在,云少淵沒去多久便回來了。
只是他進殿的時候,臉色也不大好,那沉肅冰冷與太上皇如今同出一轍。
不過,當他眸光對上落錦書,又變得溫和了許多,問道:"餓了嗎"
"還......挺餓的。"落錦書本想說還好,但是想著快些吃了離宮吧。
不知道為什么,她跟老爺子就回不到那晚的戰友情誼了,有著隔閡,或許是因為他先端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