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獨最怕的便是單獨關押在漆黑無光的暗室里,她被關了三個月,幾乎瘋狂,最后拿頭撞墻,身上全撓傷了。
三個月之后她被放出去,全身上下幾乎沒有一塊好肉。
而最煎熬的,是每日期待著被放出去。
每一次送飯來,她都以為可以出去,但那沉沉的鐵門關閉,扼殺了她的希望。
不斷的絕望,希望,絕望,希望,人真的會瘋。
她吃過這種酷刑的苦,冷霜霜配擁有。
于星芒奇異地看著她,"姑娘這個主意,讓我想起了一句話,是我師兄跟我說的,他說,人對于痛苦的承受能力是可以逐漸增加的,所以肉一體的痛苦慢慢就能習慣,唯獨是精神上的折磨,永無止息。"
"你師兄說的很有道理。"
于星芒笑著說:"但其實這句話也不是我師兄說的,原本是我小表叔說的,我師兄拾人牙慧呢。"
落錦書贊賞地道:"你小表叔真的很有智慧。"
"是啊,小表叔很厲害。"于星芒笑著,"我以前總是在想,我小表叔這樣的人,到底會娶個什么樣的媳婦呢總覺得他誰都瞧不上,或許這輩子都要打光棍了。"
落錦書過去抱起了孩子,小baby是她親手接生的,雖然他爹是云靳風,但他娘是好人,小娃娃,還沖她笑了。
落錦書也笑了,嬰兒的笑容總是充滿感染力,她隨口便問了于星芒,"那你小表叔最后討到媳婦了嗎"
于星芒過去逗弄孩子,意味深長地瞧了錦書一眼,"他找到了。"
落錦書哦了一聲,并未再說什么,只是瞧著孩子的眼睛著迷。
嬰兒的眼睛,像一滴未經污染的純凈水,透徹明亮,叫人心底莫名地柔軟起來。
她甚至,不去想蕭王府如今是什么情況。
蕭王府。
紫菱今日一早便由影子衛護送抵達王府,她重傷但未昏迷。hh