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迪看著空碗,不舍地放下,"我們殺手,只有在出任務之前能吃一頓好的,平時都是一天吃一點生的菜,因為我們的輕功是半路練的,要做到身輕如燕,首先就要輕。"
"沒力氣怎么殺人"
"吃藥丸,每天都要吃一種藥丸,小雞蛋這么大的,味道像泥土,但又有點腥味,我實在吃不出是什么東西。"
"這么苦啊"辛夷都吃驚了,那玩意藥丸肯定也不是什么好東西。
安迪苦笑,"這些苦算得了什么我所在的訓練營有三百七十幾個人,但是出來的只有二十四個人,其他全部都死了。"
錦書看到過他身上的傷疤,那三年日子他熬得出來,真算命大的。
"其他都是桑國人嗎"
"全部都是,他們不找燕國人,說燕國人不可靠,那些桑國人很瘋狂,他們說只要熬出去成為真正的忍者,就能建功立業。"
他諷刺一笑,"不過是殺手,怎么建功立業啊他們連狗都不如,卻妄想一朝富貴。"
錦書知道沒那么簡單,但她沒說什么,只讓他好好養傷,養好之后就在國公府住下。
安迪眼底充滿了感激,"總司,沒有您之后,我們連命都保不住,回想起以前,覺得自己真是大傻逼。"
錦書道:"以后不做傻逼就行。"
"不會了,怕了,真的怕了。"安迪想起自己所經歷的事,簡直噩夢一般,太恐懼,太可怕了。
哪怕是在國公府里,但剛才總司出去,他依舊覺得自己不安全。
錦書出去了,回了房中去,紫衣想跟進來她都不讓,只讓頑固進去。
她坐在床板的春凳上,下巴枕在頑固的腦袋,輕輕地說了一句,"頑固,我明白你的痛了。"
她哭了。hh