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淵就著他的手飲下半杯。
段白月問:“如何?”
“比緋霞甜,卻也比緋霞淡?!背Y道。
“喜歡嗎?”段白月又問。
楚淵點頭:“喜歡?!?
“我就知道你會喜歡。”段白月將其余半杯也湊到他嘴邊,“若是酒里加了月曇,會更醇些,只可惜路途迢迢,只有等你何時回西南再試了?!?
楚淵挑挑眉梢:“回?”
“嗯,回西南。”段白月吻吻他的唇角,“回我們的家?!?
外頭冷風陣陣,四喜坐在房中,抱著熱茶打盹。不知做了個什么夢,打了個激靈清醒,看看天色,再看看溫泉殿緊閉的大門,心說,這回時間可當真是挺久。
水滴從肩頭滑落,段白月低頭,舌尖輕輕掃過他的脊背,帶來身下人一陣更加激烈的顫抖。緊緊擁入懷中還嫌不夠,親吻不斷落在泛紅的眼角,情話低啞溫柔,呻|吟喘息間,滾燙的溫度像是要將此生盡數融化。
歡好之后,楚淵翻身虛壓在他身上,低頭懶洋洋吻過那英挺的眉眼,疲倦卻又滿心貪戀,只想讓這溫存再多片刻。段白月手掌在他背上輕撫,直到將人哄得昏昏欲睡,方才扯過一邊的毯子,裹著他踏出溫泉。
這一夜,楚淵睡得很安穩——就算寢宮內的藥香爐被西南王強行換走,也一樣很安穩。
醒來已是中午。
劉大炯揣著手,感慨:“咱皇上可是許久都沒病過了?!?
陶仁德踢他一腳:“胡說什么!”
“你懂什么,小病小災是福氣?!眲⒋缶颊裾裼性~。
陶仁德實在很不想與此人說話,坐著轎子回了府。白象國主過幾日就會到,雖說是暗中來訪,也馬虎不得,甚至還要更小心周到。
秋高氣爽,連吹來的風都是稻谷香。
這日宮里做了雜糧飯,宴請百官一道慶賀豐收,順便憶苦思甜。待他回來之后,段白月問:“好吃嗎?”
楚淵答:“不好吃?!边^了陣子,又問,“你今晚吃了什么?”
段白月道:“燉豬蹄,燕窩紅棗,還有燴海參?!?
楚淵道:“哼!”
段白月哭笑不得:“這也是你叫御廚做給我的?!?
天子想了想,還是覺得糙米與窩頭不好吃——就算是先祖定下來的規矩,寓意也好,那還是一樣難吃。
段白月只好道:“那我帶你出宮去吃館子?”
楚淵道:“怕是不行,白象國主稍后便會進宮?!?
段白月意外:“這么快?”
“快什么?!背Y自己倒了一盞茶,“比起先前預想的日子,還遲了七八天?!?
“那也不至于今晚就要見。”段白月道,“都什么時辰了?!?
“對方是暗中前來,自然不能住客棧,勢必要接進宮中。”楚淵道,“既然都進了宮,就算今晚不議事,也總是要見一見的?!?
“那我出去替你買些點心?”段白月道,“你喜歡的香酥肉餅?!?
楚淵搖頭:“你隨我一道去見白象國主吧。”
“易容?”段白月問。
楚淵答:“屏風后。”易什么容。雖說金姝已經嫁為人婦生活美滿,但也一樣不許見!
西南王摸摸下巴,吃起醋來時間還挺長。
當然,在出發前往御書房之前,段白月還是讓四喜端來了一碗花生甜湯,看著他吃下去后,方才放人。
宮外,溫柳年也坐著轎子,急急往宮里趕,到了御書房外,下轎時險些摔了一跤。
“大人小心?!彼南糙s緊扶住他,“不必著急,白象國主還未到吶。”
就是因為他沒到??!溫柳年滿臉惶急:“還請公公快些稟告皇上,白象國的人像是失蹤了?!?
“?。俊彼南泊篌@失色。
“失蹤?”楚淵聞亦是一驚。
“是啊。”溫柳年道,“微臣也是剛剛得知消息,追影宮幾位少俠恰好來王城辦事,已經去幫著查了?!?
一行十余人,蹤跡全無,只在山道上留下了一根簪子,是金姝之物。
段白月道:“我去看看?!?
楚淵點頭:“小心?!?
溫柳年趕緊道:“阿越也在眠鴉山?!笨梢砸坏勒?。
至于為什么本該在大理的西南王,卻會突然出現在皇上身邊,溫大人則是沒有表現出一絲疑惑——極為淡定。
要不怎么說是大楚第一才子。筆趣閣手機端m.biquw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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