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凝唇角微微翹起，靠在真皮座椅上，一只手搭在車窗上，一下一下緩慢敲打，“現在，可以詳細說說你的事了，這支在你手上的藥劑是你母親交給你的？”

她的語氣不疾不徐，讓人聽不出她的情緒。

既然曲婷說知道她找她是想要什么，那也沒必要繞彎子試探了。

“對。”曲婷的動作頓了頓，“當年任務雖然失敗了，不過我母親的性命被隊長云雀，也就是你母親保了下來，她把其中一支藥劑交給我母親。我母親過世時又交給了我保管。”

不等葉凝再開口問，她就搖了搖頭又說，“我知道你想問什么，當年任務失敗的原因，我母親也不清楚，她直到死都還在惦記著這件事，所以她算是……死不瞑目吧。”

葉凝和薄寒年都沉默著，當年云雀帶隊的最后一個任務失敗，導致隊員幾乎全軍覆沒的事，一直是他們心中的陰影，當初任務失敗的原因查了這么多年卻始終沒有結果。

真相到底要什么時候，才能浮出水面。

京郊。

yq研究所舊址。

曲婷領著葉凝和薄寒年推開研究所銹跡斑斑的大鐵門時，驚動了院中的野貓，幾雙在黑暗中發亮的綠瞳在盯著他們三人看了片刻之后，嗖嗖幾聲跳上了院墻，居高臨下地俯視著這群闖入者。

“這里？”薄寒年看著這個廢棄已久的研究所皺了皺眉。

“我母親一手建立的研究所。”葉凝看著荒草叢生的庭院，心里有那么些不是滋味。

當年這個yq研究所里曾經研究出來的那些醫學專利，曾經震驚世人。

“你把東西藏在這？”薄寒年擰著眉看著走進研究所黑暗大樓里的曲婷，跟了進去，“我的人來這里搜過好幾遍。”

“我知道。”曲婷伸手打開燈，這廢棄多年的研究所里，電路居然都是完好的，“我撞見過，你們帶走了云雀的研究資料。”

葉凝偏頭看了薄寒年一眼，“你母親是個思想超前的人。”薄寒年向她解釋，“她有很多偉大的設想都來不及實現，而她遺留下最后一個沒有研究完成的項目，我覺得很可惜，所以我帶走了她的資料，找人繼續她未完成的研究。”

葉凝點了點頭，也知道薄寒年說的研究是什么，母親臨死前曾對她提過那個研究。

母親希望研究成功，并展望未來，只可惜那樣的沒有機會在母親手里實現。

“的確，那個研究一旦成功，會改變整個人類的醫療史。”葉凝看著眼前這所廢棄的研究所，清冷的眸里漸漸有了些光。

母親沒有做到的事，她會替母親做下去。

曲婷向著葉凝和薄寒年招了招下，帶著他們往地下室方向走，“你們跟我來。”

葉凝和薄寒年剛要跟上去，角落里突然竄出來一個穿著白色工子背心和四角大短褲的老頭，顯然是睡覺睡到一半被他們吵醒了，“喂喂喂！你們大晚上的進來這里干嗎？不會是來偷廢鐵賣的吧？！”

老頭兇巴巴瞪著面前的三人，最后目光落在曲婷臉上，怒罵道，“臭丫頭，怎么又是你？！”

“我來拿東西。”曲婷抬手把一包煙扔給了老頭，微笑著回答。

又向葉凝和薄寒年解釋，“這位爺爺是這個研究所的所有者雇來看著這里的保安。”

保安？

葉凝抱著雙臂，微微瞇起眼打量著面前這個看起來很不友好的老頭，總覺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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