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爺喜靜,不得吩咐不能隨意打攪,姑娘還是再等等吧。”
“是侯爺吩咐我做的桂花糕,不趁新鮮端過去,涼了還怎么吃?”
“姑娘聽我一句勸吧,你今兒個擅自把晚棠姑娘叫過來便不妥。”
“怎得不妥了?我說要找晚棠討教時,侯爺可是應(yīng)了的!”香蘭說到這里有些心虛,其實是侯爺嫌她捏得不好,她才說要找晚棠討教一二,當(dāng)時侯爺并未出聲。
蕭峙聽得煩躁,不悅道:“進來!”
香蘭聞,得意地抬起下巴,推門而入。
趙福青著臉跟進屋,一雙眼賊溜溜地偷瞄各個角落。見沒有晚棠的身影,他唇上的血色都嚇沒了,驚恐地朝內(nèi)室那邊瞅了瞅。
“侯爺,桂花糕做好了。”
蕭峙面無表情地睨了桂花糕一眼,平平無常:“入府幾年了?”
香蘭來梅園已經(jīng)三日,蕭峙一直惜字如金,今兒個還是頭一遭開金口跟她閑聊。
她不禁紅了臉,侯爺年歲雖大了點兒,但精神矍鑠,眉目俊朗,做了他的通房,日后只有享福的份兒。
她眉目含情地開了口:“侯爺,奴婢十歲便來侯府伺候了,上個月剛滿十六。”
“六年,規(guī)矩都學(xué)不好。”蕭峙冷哼一聲,“母親讓你來梅園伺候,不是讓你來做本侯的主。”
這話說得嚴(yán)重,香蘭一慌,放下桂花糕趕緊跪下去:“侯爺,奴婢不敢。”
“趙福在本侯身邊伺候多年,他的話不聽,你想聽誰的?本侯是很閑的人嗎?事事都需本侯親自交代?”蕭峙陰陽怪氣地冷笑數(shù)聲,嚇得香蘭一個字都不敢辯駁。
趙福感動地往蕭峙身邊挪了一步。
他家侯爺向來如此護短,端的是香蘭沒有眼力見,以為是老夫人叫她來的,便總覺得自個兒高人一等。侯爺可都還沒點頭讓她做通房呢,私下里便開始趾高氣揚,怎得如此沉不住氣?
入府的時日還是太短了,沒見識過八年前那一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