模樣俏皮，似乎記憶中的孩子，總是以贏他作為樂趣。楚沐澤的眼神似乎柔和了一下，上前一步拿走上官綰手里的文件，翻開來快速地瀏覽了一下，嘴角的笑意猛地陰沉下來。看向上官綰的時候，卻是過濾掉了怒火：“上官，趁我不在，搞我的當事人，這些年手段見長啊。”

上官綰看著楚沐澤眼神里的不悲不喜，笑容忍不住就擴大，連聲音都變得雀躍起來，本以為他會生氣的：“這些手段，當然比不上楚律師的。”

楚沐澤若有所思地將文件還給上官綰，淡淡地掃了沈青瓷一眼，不省心的家伙，除了被人欺負還會干什么！

沈青瓷立刻縮了縮，恨不得有個洞躲起來才好。

上官綰注意到這個互動，在楚沐澤的眼前打了一個響指，連稱呼都變了：“沐澤，就當為了慶祝我回來的第一次勝利，一定要賞臉來我的慶功宴哦。”

楚沐澤看著眼前雀躍的上官綰，只有贏得時候，才會露出如此鮮活的表情。其他的時候，就像一個強大的男人一樣，冷靜聰明狠辣。

楚沐澤決定了重新開始這一段感情，所以當然順著上官綰的意：“好，我一定到場，只希望我不會毀了你的慶功宴才好呢。”

上官綰傾身靠近楚沐澤，聲音曖昧：“沐澤，你那么寵我，你做不到的。”說完，上官綰站直身，笑得更加燦爛了：“沐澤，我聽說了你這次開庭。很厲害哦，居然讓汪永韓被判終生監禁。他花高薪聘請的那一票律師，個個都不是省油的燈，都在法庭上被打蒙了。沐澤，今天你我都成就了一個案子，要不，慶功宴你也來當主人？”

沈青瓷猛地抬起頭，怔怔地看著楚沐澤，汪永韓背叛終生監禁了？楚沐澤，你真的……讓人充滿希望。楚沐澤靠在病床旁邊，表情柔和，嘴角似乎都帶上了溫柔的微笑。

上官綰禮貌地辭別。

楚沐澤看著上官綰的背影，似乎因為太興奮，平時冷艷專業的一字步都換成了小碎步，偶爾會跳躍一下。

真是……

還是那個直率認真的律師呢。

贏了就開心的不行，變得跟一個小女孩一樣。輸了……說實話，楚沐澤沒有見過上官綰輸。

目送上官綰離開。

楚沐澤收起眼中的柔情，轉頭看向沈青瓷的眼神簡直是十管加農炮那么惡毒，明明帶著燦爛的微笑，但是臉色陰沉得跟鍋底一樣，就像天邊的烏云，立刻要閃電打雷了都。

真是……表情豐富啊。沈青瓷輕嘆，誠懇地對上楚沐澤的眼神，微微一笑：“沐澤，好久不見啊。”

楚沐澤簡直咬牙切齒，恨不得把沈青瓷生吞活剝：“才幾天啊，你就把我的案子弄得一團糟！”

沈青瓷縮了縮脖子，表情有些不自然：“沐澤，案子已經結束了，我已經離婚了。”

楚沐澤冷哼一聲，沒好氣地說：“急什么？離婚證不是沒有下來嗎？”

沈青瓷決定不說話了，怎么說得過律師呢。

看到沈青瓷那不負責任的沉默，楚沐澤就更加火大，忍不住傾身靠近，將沈青瓷鎖在自己的范圍之內，挑起她的下巴，溫熱的氣息帶著怒吼流轉在沈青瓷的臉上：“沈青瓷，你到底在搞什么？離婚的時候，你為了離婚什么都愿意。復合的時候，你為了復合什么都愿意。你到底，想要什么！”

最后的那一句話，簡直是咆哮出來。

臉色鐵青。

眼神炙熱。

氣息灼人。

沈青瓷忍不住退了又退，最后直接撞在墻上。

楚沐澤逼視著沈青瓷，跟本不讓她逃開。

沈青瓷猛地睜開眼睛看向楚沐澤，她知道自己要給楚沐澤一個……借口：“對不起，沐澤，你就當我太懦弱了吧。我是一個喜歡逃跑的人。就像云南，就像你，只是我逃避的一個地方而已。我最終還是要自己面對，這一段婚姻，我已經完全絕望了，我不想爭，只想逃！”

楚沐澤看著沈青瓷的眼睛，里面已經滾動著水波，似乎只要輕輕一眨，就會掉下來。真是，讓人不省心！楚沐澤伸手粗魯地擦掉沈青瓷的眼淚，卻也不停下逼迫沈青瓷的步調：“笨死了！你逃走了，還有什么？讓你的前夫和你的好姐妹一起幸福快樂的生活！有點追求行不行！你知不知道，他們會拿著你的錢，過著逍遙的日子，而你，一個離過婚的女人，沒有工作，沒有財產，你要怎么生活？不要告訴我，你又準備把自己賣了，除了我，估計也沒幾個人準備做這個虧本生意。”

沈青瓷聽著不服了，伸手直接推開了楚沐澤：“說教就說教，不要帶上人身攻擊！”

楚沐澤再度欺身靠近，拍了拍沈青瓷的臉，幽深的聲音似乎要鉆進沈青瓷的心里：“我說的一切都基于事實。沈青瓷，你不覺得冤枉嗎？你花了十年的時間在那個渣男身上，你的青春就這么廉價嗎？這對你不公平！看來，江風瑾真的把你的腦子洗得太干凈了，你還真不知道人心險惡，世風日下，道德淪喪，人性扭曲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