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天明看得清楚,剛剛他這一槍打在了野豬的脖頸上,李學工的那一槍卻打在了另外一頭的后腿上。
趕緊壓彈上膛,再度瞄準,這個時候就是自由發(fā)揮了。
啪!啪!啪!
槍聲不斷響起,為了抓野豬,李學慶也是豁出去了,把村支部的倉庫打開,足足批了50發(fā)子彈。
要是家豬的話,能被打成篩子,可換做野豬,50發(fā)子彈就算是打在一頭的身上,都未必能打死。
這玩意兒毛太硬,皮太厚。
好在李天明叔侄兩個的槍法都還算不錯,縱然受了傷的野豬四下亂跑,還是能槍槍命中。
終于,其中一頭被李天明擊中了腦門兒,來不及發(fā)出悲鳴,一頭拱在地上,不動彈了。
另外一頭也是傷痕累累,但一時半會兒的還死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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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師兄,哪里逃
眼瞅著就要扎進草叢逃走。
李天明當先從樹上跳了下來,把槍背在身后,抽出腰間的柴刀,朝野豬就沖了過去。
李學工見狀,也趕緊下來了,同樣舉著柴刀,朝野豬撲了過去。
二師兄,哪里逃!
這頭野豬此刻也已經(jīng)是強弩之末,似乎是知道自己豬生已盡,還想對叔侄兩個發(fā)起最后的攻擊,只可惜腿上挨了槍,渾身上下也是血流如注,早就沒了力氣,搖搖晃晃的跑了幾步。
剛到跟前,就被李天明一柴刀劈在了腦門兒上。
這一下,他用盡了全身的力氣,柴刀卡在野豬的頭骨上,居然沒拔出來。
李學工緊跟著一刀,又把野豬的脖子給豁開了。
只來得及發(fā)出輕微的一聲嘶吼,拱在地上斷了氣。
呼……
李學工還不放心,又檢查了一下,確定兩頭野豬都死了,這才松了口氣。
“你小子,能不能別那么莽撞,萬一……”
野豬這玩意兒很聰明,有的時候還會裝死,哄騙獵人靠近,再發(fā)起攻擊。
李天明也知道,剛剛下樹的行為太魯莽了。
“我這不是怕這頭跑了嘛!”
“跑就跑了,身上挨了那么多槍,還能活?。苛餮擦魉懒恕!?
李學工說著,已經(jīng)挑開了另一頭野豬的脖頸放血。
之前李天明獵到的那一頭,因為沒及時放血,吃的時候有股子腥臊味兒。
“跑了不就浪費了嗎?”
李學工瞪了李天明一眼。
“你就差這口吃的?命都不要了!”
李天明沒敢再搭腔,知道三叔也是為了他好。
很快,被槍聲驚動的鄉(xiāng)親們都上山了,找到兩人的時候,看見地上的那兩頭野豬,也同樣松了口氣。
這下應該不用擔心家里孩子的安全了。
一幫人齊上陣,將兩頭野豬抬下了山,村里男女老少紛紛出門看熱鬧,有的孩子是程?。 ?
等人走得差不多了,一個村委說道。
“上了山的,每人分10斤,學工和天明功勞最大,一人20斤,剩下的按戶平分?!?
李學慶早就想好了,誰出力多,誰分的就多,這是他的一貫做法。
雖然不懂那么多的大道理,可卻明白大鍋飯要不得。
前些日子去縣城糧站交公糧的時候,明明有的村子比李家臺子的耕地更多,可交上去的公糧卻比李家臺子少了將近三成。
干多干少一個樣,誰還肯下力氣,都在地里混日子,地里能長出好莊稼才怪呢。
人勤地不懶,就是這個道理。
明天還要去市里送魚,李天明打過招呼,也回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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