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不斷點頭,沒注意到缽盂大的拳頭襲來,劉漢東這一拳可是用足了全身力氣,扭腰發(fā)力,就是一頭牛都能放倒。
勁風(fēng)襲來,男子下意識扭頭,拳頭正打在面門上,一時間牙齒與鼻血齊飛,整個人橫著撞在艙壁上,落下來,暈厥了。
劉漢東上前檢查,男子腰間根本沒有炸藥,身上也沒有任何危險性的物品。
“這小子是你男朋友?”劉漢東哭笑不得,問宣東慧。
“不是,唉,是個富二代,糾纏我好久了,沒想到鬧出這么一樁。”宣東慧臉色很難看,空中驚魂,不是鬧著玩的。
機長通過內(nèi)線電話詢問發(fā)生了事情,宣東慧說有酒鬼鬧事,已經(jīng)解決,然后進行了廣播,安撫經(jīng)濟艙的百余名乘客。
為安全起見,航班還是飛回了濟州機場,將試圖“炸飛機”的人員交給韓國警方處置,作為直接目擊證人,劉漢東也被請進了機場警察署,所有旅客下機重新安檢,大家怨聲載道,罵罵咧咧。
濟州島上中國人遍地,漢語翻譯很好找,,警察署內(nèi),劉漢東將事件娓娓道來,小警察們對劉漢東敬仰萬分,因為他那一拳太狠了,把劫機犯打得腦震蕩,下巴脫臼,至今還沒醒來
做完筆錄后,劉漢東和宣東慧坐到了一起。
“那小子干什么的,家里很有錢么?”劉漢東問道。
宣東慧長吁短嘆:“我轉(zhuǎn)飛國際航班就是想躲開他,沒想到這尊瘟神還是追來了,對,你說的沒錯,他家里很有錢,但他并沒多少錢,他是小商村集團的太子爺。”
劉漢東哈哈大笑:“小商村集團,就是那個供著純金毛主席像的村辦企業(yè)么,宣東慧你還真是釣到了金龜婿啊。”
宣東慧幽怨的看他一眼:“別取笑我,出了這樣的事情,停飛都是輕的,搞不好把工作也給丟了,那我真是沒地方說理去了。”
劉漢東笑道:“人家這么死乞白賴的追你,你就從了吧,當小商村的太子妃。”
宣東慧嘆口氣:“別開玩笑了,商玉成只是個紈绔子弟,我們沒有共同語的,他的性格你也見識了,動輒就要炸飛機,這樣的人能一起生活么?”
劉漢東正色道:“等他出來,我和他聊聊,一個鄉(xiāng)鎮(zhèn)企業(yè)的二世祖有什么了不起的。”
宣東慧黯然神傷:“不管怎么說,謝謝你了。”說著低頭掉淚,劉漢東不知道該怎么勸她,想了想說:“咱們同年的吧,你也不小了,找個合適的嫁了算了。”
這樣一說,宣東慧哭的更厲害了,捂著嘴不停的抽泣。
……
就這樣在濟州島耽誤了半天時間,直到次日,劉漢東等人才乘其他航班回到近江。
尚風(fēng)尚水別墅,陳設(shè)依舊,物是人非,安馨摩挲著夏青石用過每一件物品,心如刀絞,往事一幕幕浮現(xiàn)眼前,腦海里全是深愛的人,忽然熟悉的鈴音響起,安馨拿起電話,來電顯示是劉飛,她沒有絲毫猶豫掛斷了電話。
那段背叛的經(jīng)歷,讓安馨寢食難安,后悔莫及,感情是極度危險的東西,和毒品一樣,沾上就放不下,安馨是聰明人,知道這游戲自己玩不起,也玩不過,最終結(jié)局只能是賠了夫人又折兵。
樓下傳來對話聲,是舒帆的大伯夏白石一家來了,夏青石就這么一個大哥,喪事少不了他出席。
安馨擦干淚痕下樓,夏白石表情肅穆,擦了擦眼角道:“弟妹,節(jié)哀,有什么需要幫忙的你盡管開口。”
夏白石的老婆叫廖碧池,一身珠光寶氣,挎著lv的大包,絲毫沒有悲傷之情,眉眼中反而有些喜色,她正假惺惺的安慰舒帆呢:“丫頭,搬過來住吧,伯母照顧你,你哥哥也能陪你玩。”
夏舟翹著二郎腿坐在沙發(fā)上,t恤衫不經(jīng)意的掀開,露出愛馬仕的腰帶頭,他不屑于參與大人間的破事,拿著手機刷微信呢。
安馨掃視一周,冷笑道:“謝謝,我們能處理得來。”
夏白石干咳一聲道:“喪事簡單,遵照青石的遺愿一切從簡就行,這個這個,后續(xù)問題比較多,青石高科家大業(yè)大的,舒帆還沒成年,我這個當大伯的心疼啊,這樣吧,讓小帆搬過來和我們住,安馨你還年輕,日子長著呢,你也得有自己的生活不是?”_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