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庭軒看到手指上的血都愣了一下,血滴落在繡品上,繡品一下子就臟了。
段平是段庭軒的小廝,在旁邊幫忙理線,突然間看到自家公子手指出血了,臉色都一變,“公子,你沒事吧?”
段庭軒輕輕擦拭了一下手指,血便止住了,“這件繡品廢了,再重做吧。”
段平看著段庭軒廢掉的繡品,都覺得很可惜,“太可惜了,公子繡了好多天呢。”
段庭軒淡淡道:“臟了的東西就是臟了?!?
段平突然間就不知道說什么了,公子不知道是在說董小姐還是在說別的。
“公子,你這段時間總是有些心神不寧,休息都休息不好。”
頓了一下,段平猶豫著開口勸說道:“公子,其實(shí)要我說,你已經(jīng)嫁給董小姐了,何必跟自己置氣過不去,日子不都是這么過的,雌性都如此,誰家獸夫都這樣,要忍耐這個忍耐那個?!?
段平其實(shí)心里也很生氣,但再憤憤不平又如何,公子都嫁過來了,總不能再解除婚約吧,那樣公子的名聲就算是徹底壞了,還會連累段家的其他雄性嫁人。
段庭軒眼中露出自我厭棄的神色,“我只是沒想到她會如此騙我?!?
段平也覺得董小姐惡心的很,“所以說雌性的嘴騙人的鬼?!?
“當(dāng)初信誓旦旦說心中只有公子一個人,只愛公子一人,只會有公子一個獸夫。”
“若非如此,以公子的身份地位何需下嫁給她?!?
“她現(xiàn)在拿著公子的嫁妝養(yǎng)外室,養(yǎng)其他獸夫,買那么多珍貴的首飾給別人,簡直氣人。”
段平此刻氣的臉色都發(fā)青。
只是這種話平日他不能在公子面前亂說,說了只會徒增煩惱。
但今日有點(diǎn)忍不住,他看公子憔悴的樣子,實(shí)在是擔(dān)心。
而且公子的處境現(xiàn)在獸皇城的人都知道,大家估計都把公子當(dāng)笑話看了。
段家的名聲也受到了一定的影響。
大家不會說董白裳如何如何,只會說公子容不下人。
世人覺得雌性做任何事都理所當(dāng)然,反而對雄性要求那么苛刻。
當(dāng)初就是董白裳會用嘴騙人,說那么好聽,什么一心一意,什么只有公子一個獸夫,說她絕對不會像蘇沐瑤那樣。
結(jié)果呢?公子嫁過來就變了一個人。
據(jù)說那個人是公子還沒嫁過來的時候,董白裳就養(yǎng)在外面的一個雄性。
這個雄性還是董白裳買的清館,這種人跟公子平起平坐,這不是打公子的臉嗎?
還不如蘇沐瑤呢。
“公子,屬下聽說蘇沐瑤回來了,跟那位云將軍一起回來的,江公子成親的時候江刀動手要對付蘇沐瑤,被蘇沐瑤廢了……”
段平還是沒忍住將自己得知的消息跟公子說了一下。
“蘇小姐還恢復(fù)了容貌,實(shí)力竟然比江刀強(qiáng),也不知道他們在邊關(guān)經(jīng)歷了什么?!?
段庭軒聽著這番話,眼睫毛微微一動,眼瞼下落下陰影來,他低著頭,段平都看不清他的神色。
他擔(dān)心公子會后悔。
可獸皇城的很多消息,就算是他不說,公子也會知道。
他不希望公子從別人口中聽到一些似是而非的話。
就在這時候,門“咣當(dāng)”一聲響了,門被人從外面給踢開了。
這個聲音讓段平都嚇了一跳,等段庭軒和段平轉(zhuǎn)頭看的時候,就看到臉色難看的董白裳。
段平趕忙行禮道:“董小姐?!?
董家門戶實(shí)在是低微,段平給董白裳行禮都心不甘情不愿,她若是對公子好,他也愿意將她當(dāng)主子對待,但她對公子實(shí)在是不好。
本性暴露后就不裝了。
董白裳冷哼了一聲,“段庭軒,你就是這么教導(dǎo)下人的,青楓可是我的獸夫,是他的主子,他竟然不行禮?!?
說著,董白裳一巴掌拍在桌子上,對著段庭軒發(fā)怒。
段庭軒就那樣漠然冷冷的看著董白裳,讓董白裳更是氣不打一處,“段庭軒,你段家就是這么教導(dǎo)你們的,善妒沒有容人之量。”
段庭軒本不想開口說什么,但此時卻開口道:“我是我,段家是段家,別混為一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