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知自己為何對上蛇神的眼神，心口就那么疼。

仿佛在很久很久以前，他們就認識一樣。

蘇沐瑤想問蛇神大人，他們是不是以前認識。

這種感覺太強烈了，強烈的她心口酸澀的厲害。

可蛇神大人說了，他沒有之前的記憶。

她就算是問這句話，也毫無意義。

蛇神看到蘇沐瑤的眼淚，眼底掠過一絲疼惜的神色，他伸出修長的手指為她擦去眼角的水珠，“別哭。”

蘇沐瑤一怔，伸手觸摸自己的眼睛，“我……我哭了嗎？”

她一擦，卻發現自己確實流淚了。

可她怎么會在這里流淚，“我怎么會哭？”

蛇神大人看著蘇沐瑤的眼淚，眼中也露出憂傷的神色，他為她輕柔的擦去眼淚，然后摸了摸她的頭發，仿佛在笨拙的哄著她，“別哭，會好的，你想救的人也會救出來，沒事的……”

他輕聲哄著她，似乎極怕她哭，看不得她的眼淚。

明明蛇神天生神圣尊貴，幾乎沒有凡獸的情緒，可此刻他的聲音里透著濃濃的溫情。

蘇沐瑤此刻內心有一種很強烈的感覺，就覺得此刻蛇神溫柔的樣子，跟溫南溪給她的感覺很像。

溫南溪也喜歡摸她的頭發安慰她，讓她有一種很溫柔很安心的感覺。

可她知道，此時的他不是溫南溪。

蘇沐瑤意識到自己流淚了，很快便壓下心口那股悲涼的情緒。

她用水漉漉的眼眸看著蛇神，“蛇神大人，你為何分裂出好幾個身體來，這是什么秘法嗎？”

“是自動分裂出來，還是因為別的原因？”

蘇沐瑤想知道契機，想了解蛇神的秘密。

遠古九頭蛇身，一定有常人不知道的一些身體秘密。

蛇神自然舍不得欺騙蘇沐瑤，他開口解釋道：“按照常理來說，在本身遇到危險的時候，會舍棄一個蛇身就是一條性命，只為保存自身。”

“若你見到三個蛇身，都是一頭的話，說明經歷的事情更復雜。”

“正常來說，不會分裂的如此徹底。”

蛇神如今只有一縷殘念，很快就會消失掉，記憶也沒有了。

很多東西，就連他也不清楚。

“那我只見到三個一模一樣的遠古天蛇，其他蛇頭代表著的遠古天蛇是不是都死了，還是他們本不容易被殺死？”

蛇神低聲道：“遠古天蛇本就擁有神力神血，關鍵時候必然有保命的各種秘法，不容易死去，只不過雖不容易被殺死，但這個世界上依然有更強的力量，或許有辦法殺了其他蛇首，如今只剩下這三條虛弱的性命了。”

蛇神用嘆息無奈又疼惜的眼神看了一眼蘇沐瑤，他的身影越發透明，霧氣也越來越濃了。

“蛇神大人，你怎么了？”

“我要消失了，保護好自己，照顧好自己，逆鱗認你為主，只有你可用……”

蘇沐瑤著急的又問了很多問題，一直到蛇神的殘念消失，眼前的霧氣也消失了。

蘇沐瑤站在原地，手中拿著盒子，盒子里放著那一片逆鱗。

若不是這些東西還在她手中，她都以為剛剛出現幻覺了。

只是當蛇神消失的一瞬間，蘇沐瑤感覺自己的心口變得空寂起來，仿佛心口有什么東西被挖去了一塊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