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簿看著他,淡淡地笑了,“是啊,荒唐,自己的親弟弟竟要設計陷害自己的兄長,只是最后不知道為什么,竟是他自己陷進去了,如今,那女子一口咬定,陳梁琦是輕薄她的人,而且還痛打了她一頓,陳梁琦否認,但是女子臉上確有傷,加上孫奕的口供,他抵賴不得。”
陳國公知道大周律例,曾在惠帝元年修改過,但凡輕薄女子,一經查實,判刑一到三年。
如今有毆打的情節,三年怕是跑不掉了。
他心中沉了沉,若是陳梁琦真被判處三年,母親哪里能輕易放過暉哥兒?
其實從宗卷,他大致能看出一些問題來。
大概,是梨花院那邊出手救了暉哥兒,再把琦兒送進房間去。
至于那女子為何一口咬定是琦兒,這點,大概也是受梨花院那邊的指使。
他站起來拱手,“齊兄,這面子無論如何也請你賣給我,不忙判,給我三天時間如何?”
主簿道:“國公爺,這三五天,我還是能做主的,國公爺如今在督查衙門辦案,也該知道,口供和現場證據都吻合,幾乎是定論了,除非,是有人改口供,否則,便是請了李大人來,這案子也是板上釘釘的。”
“明白!”陳國公知道主簿是暗示了他,感激地道。
“這案子其實是有疑點的,但是,即便最后入不了輕薄的罪,下藥一罪也跑不了,桌子上有一壺酒,證實下了迷藥.”
陳國公是一肚子的怒火,但是當著主簿的面也不好發出來,試探道:“其實下藥一事,也是兄弟之間的小紛爭,若沒造成嚴重傷害,且那女子也愿意改口供……你看,這事要不就小懲大誡算了?”
主簿淡淡地笑了,“國公爺,便是我愿意,大人也未必愿意啊。”_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