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初云然去嚴王府提退婚的時候,嚴王雖然同意了,但是提了一個條件,那就是先不要對外聲張蘇月兮和云堂玉退婚的事情,等找到合適的時機再說。
原本這個條件成國公是不答應的,可是云然覺得這樣做對蘇月兮也好,便同意了嚴王提出的條件。現在倒好,嚴王這么說反倒像是蘇月兮是被退婚的那一個。
嚴王聽到云然的話沒能顧得上回答,只想先安撫好淮陽:“郡主,堂玉和蘇柔已經有了婚約,雖然兩人行為出格了一些,但他們再過不久便是夫妻了,小兩口的事情,郡主就給我一個面子,不要再追究了。”
淮陽拿不定主意,向著一旁的云珩小聲喊了一聲:“四哥,現在可怎么辦啊?”
云珩還未開口回答,蘇遠晉倒是開口了,只是蘇遠晉并不是為了蘇月兮說話,而是附和著嚴王的話:“郡主,嚴王爺所非虛,柔兒確實已經和堂玉世子有婚約在身,郡主大人有大量,這次的事情不如就算了吧。”
“遠晉。”云然聽到蘇遠晉的話,有些震驚的看著蘇遠晉,似乎沒有想到蘇遠晉會這么說。
蘇遠晉聽到云然的聲音,轉過頭對著云然皺了皺眉:“都到了這個時候了,你也為柔兒想想,難不成你真的要毀了柔兒不成?”
聽到這話,云然第一次覺得蘇遠晉陌生,嚴王尚且可以為了自己的兒子想盡法子轉圜,為什么蘇遠晉卻要眼睜睜的看著自己的女兒受委屈?
云珩將幾人的神色看在眼里,開口問了一句:“蘇小姐是何時和世子退婚的?這件事本皇子怎么從來都沒有聽說。”
“因為這是嚴王府求我們保密的。”云然冷聲回答。
聞,嚴王趕緊給蘇遠晉使眼色,蘇遠晉拉著云然的手,示意云然不要胡說八道,云然卻直接甩開了蘇遠晉的手,繼續冷聲說話:“四皇子、郡主,當日臣婦父親壽宴上所發生的的事情,兩位也是知曉的。
蘇柔抄襲月月的詩詞,還大不慚說是自己所作,行徑屬實惡劣,堂玉世子更是不分青紅皂白冤枉月月,處處維護蘇柔,像堂玉世子這樣的人,斷然不是月月良配,因此在壽宴的第二天,臣婦便和父親兄長等人去了嚴王府改了婚約。
退婚當日,嚴王爺覺得這件事難聽,再三懇求臣婦與父親兄長暫時保守這個秘密,臣婦想著兩家往日的情分上便點頭答應了。不曾想今日嚴王爺為了自己的兒子居然能說出這樣的話來,這不知情的人還以為我家月月是被他嚴王府退婚的呢。”
云然的一番話說的嚴王爺一張臉難看到了極點,蘇遠晉幾次三番想要打斷云然的話,都被云然給無視了。
“原來如此。”云珩說著向著蘇月兮看了一眼,蘇月兮低著頭一副受了委屈的可憐模樣,可是想起剛才在樓上蘇月兮那一臉算計的表情,云珩就可以斷定蘇月兮現在的委屈可憐多半是裝的。
不過云珩并沒有戳穿對方的意思,只是淡漠的繼續開口:“雖說世子和蘇柔有婚約在身,可畢竟兩個人還未成婚,光天化日之下就這樣摟摟抱抱的,實在是不成體統。
更何況,他們兩個還傷了淮陽,這件事鬧得沸沸揚揚,遲早都會傳到父皇耳朵里,十五叔要是不給個交代怕是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