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假結束的次日清晨,大古幾乎是踩著上班的鈴聲沖進了作戰室。他眼底帶著淡淡的青黑,顯然一夜未眠,但精神卻異??簥^。他徑直走向正埋首于數據屏前的堀井。
“堀井隊員!”大古的聲音帶著一絲急切,“關于異空間的研究,我們現在能做到什么程度?我是說……創造一個新的、足夠大的、穩定的異空間?”
堀井從屏幕上抬起頭,有些疑惑地看著大古:“創造異空間?大古,你怎么突然問這個?我們現在對空間的研究大多還停留在探測和利用現有空間裂縫上,主動創造……難度系數是天文級別的。”但他看到大古眼中異常認真的光芒,腦中靈光一閃,猛地拍案而起,“等等!你的意思是……給閃電人?!”
“對!”大古用力點頭,眼中燃燒著希望,“就像動物園的柵欄!如果我們能創造一個適合它們生存的異空間,把它們遷徙進去,那么所有問題不就迎刃而解了嗎?它們不必離開地球,我們也不必發動攻擊!”
“天才!大古!你真是個天才!”堀井激動地抓住大古的肩膀,用力晃了晃,“我怎么就沒想到這一點!隔離而非毀滅!這才是人類應該尋找的答案啊!”但興奮只持續了幾秒,他的眉頭又迅速皺起,“可是……創造穩定的、能容納一個種族的大型異空間……這技術……”他猛地拉起大古,“走!去找八尾博士!這方面他是絕對的權威!”
兩人風風火火地趕到八尾博士的實驗室。實驗室里堆滿了各種精密儀器和能量模型,八尾博士正全神貫注地調整著一個復雜的空間能量模擬裝置。
聽完大古和堀井急切而充滿希望的敘述,八尾博士停下了手中的工作,轉過身,臉上帶著一種混合著贊賞和遺憾的復雜表情。
“你們的想法,”八尾博士緩緩開口,聲音一如既往地沉穩,“在參謀會議上,已經有人提出了類似的構想。”
大古和堀井都是一愣。
“總監之所以將總攻時間定在三天后,一方面是全球協同作戰需要時間準備,”八尾博士繼續說道,目光掃過實驗室中央那不斷嘗試生成又迅速湮滅的微小空間泡,“另一方面,就是將這最后的三天時間,給了我,用來驗證這個‘人造異空間’計劃的可行性?!?
大古的心瞬間提了起來:“那結果呢?”
八尾博士搖了搖頭,指向那些不斷幻滅的能量模型:“很遺憾。借用現有的空間裂縫,或者短時間開辟小型通道,我們或許還能勉強做到。但無中生有地‘創造’一個足夠龐大、結構穩定、能長期維持、并且內部環境適宜閃電人生存的異空間……以人類目前所掌握的理論和技術,無能為力。這涉及的能源量級和空間掌控精度,遠遠超出了我們的極限?!?
他嘆了口氣,語氣中帶著一絲無奈:“要是有更先進的外星技術作為參考就好了……比如之前的那坦星人飛船,如果它完好無損,說不定我們還能從它的設備與資料庫看看能不能找到或者推導出一些關鍵技術??上О 卑宋膊┦繐u了搖頭,“那艘飛船損壞得太嚴重了,幾乎沒什么能用的部分剩下?!?
大古聽到這里,臉上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尷尬——他想起了炎珊用那坦星人飛船當武器砸向哥爾贊的“壯舉”。
說完,八尾博士不再理會呆立當場的兩人,轉身重新投入那看似徒勞的實驗之中,仿佛要用這最后的努力抓住一絲微乎其微的可能性。
希望如同被戳破的氣球,迅速干癟。大古和堀井垂頭喪氣地回到作戰室,兩人臉上難以掩飾的失落情緒立刻引起了眾人的注意。
“怎么了?你們兩個臉色這么難看?”新城率先問道。
堀井重重地嘆了口氣,將去找八尾博士的情況以及“人造異空間”計劃的失敗告訴了大家。
作戰室內頓時陷入一片沉寂。剛剛因為找到方向而升起的一絲曙光,瞬間又被厚重的烏云籠罩。
“難道……真的沒有別的辦法了嗎?”麗娜喃喃自語,眼中滿是不甘。
忽然,她抬起頭,眼中閃過一絲亮光:“如果……如果我們告訴迪迦呢?請他幫忙!他是光之巨人,將怪獸變回原來的樣子,這樣的事情都能做到,他一定擁有我們無法想象的力量!”
這個提議讓眾人精神一振,但隨即又面臨新的問題。
“可是……我們要去哪里找迪迦?”新城撓頭,“他每次都是突然出現,又突然消失……”
“而且,創造一個世界……這種力量,即便是迪迦,也未必擁有吧?”宗方理性地分析道,語氣沉重。
就在氣氛再次低落之時,大古站了出來。他的目光掃過每一位隊友,聲音不大,卻帶著一種奇異的、撫慰人心的堅定力量:
“大家,不要放棄希望。我相信,只要我們的信念足夠堅定,并且為之付出不懈的努力,事情一定會有轉機的!奇跡,正是因為相信才會發生!”
他的話像一陣暖流,驅散了眾人心頭的陰霾。是啊,他們已經見證了太多奇跡,怎么能在此刻失去信心?
居間惠隊長將大古的表現看在眼里,她微微一笑,開口道:“大古隊員說得對?,F在糾結于無法確定的事情毫無意義。我們目前能做的,就是盡己所能,做好萬全的準備。或許到了最后關頭,轉機自然就會出現。”
她的目光若有似無地掠過低頭沉思的大古,帶著一絲了然與鼓勵。她或許無法點破,但她愿意相信,并且支持他去做最后的嘗試。
眾人聞,紛紛點頭,重新振作起精神,投入到戰前的各項準備工作中。堀井和野瑞對視一眼,立刻起身:“我們去幫八尾博士!哪怕只能提升一點點成功率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