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怎么不能這樣?”肖玨的指腹碾過她泛紅的耳垂,聲音沉得像浸了蜜的毒藥,“你救了我,難道不該對我負責?”
輕衣被他這顛倒黑白的話堵得一噎,眼淚掉得更兇了,偏偏掙不開他鐵箍似的手臂,只能氣鼓鼓地瞪他:“哪有……哪有這樣的道理!”
“我肖玨的道理。”他低笑一聲,忽然將她打橫抱起。輕衣驚呼著摟住他的脖頸,掌心觸到他后頸緊實的肌肉,還有那點尚未完全干透的汗?jié)瘢瑺C得她指尖發(fā)麻。
“你放我下來!”她在他懷里掙扎,素衣的下擺掃過他受傷的左臂,肖玨悶哼一聲,腳步卻沒停,徑直將她抱到炕邊。
土炕不算寬敞,他一俯身便將她壓在身下,未受傷的右手撐在她耳側(cè),陰影將她完全籠罩。燭光透過他的肩窩灑進來,在她臉上投下明明滅滅的光斑,襯得那雙含淚的眸子愈發(fā)水光瀲滟。
輕衣掙扎在肖玨面前顯得微不足道。他的手箍著她的腰,力道大得像要嵌進骨里,
“別怕……”他在她耳邊低語,聲音喑啞得可怕,“聽話……”
疼痛傳來時,她下意識咬住了他的肩膀,眼淚不受控制地涌出來,分不清是因為疼,還是因為這突如其來的失控。
肖玨的動作頓了頓,低頭吻去她的眼淚“乖……”他聲音發(fā)顫,“很快就好……”
她是第一次。觸及那層阻礙,他才驚覺自己竟這般唐突。可那點懊惱,很快就被更深的狂喜和占有欲取代——她是他的,從里到外,都是他的。
帳內(nèi)燭火漸弱,最后一點光暈也被夜色吞盡。肖玨的動作終于停下,粗重的呼吸落在輕衣汗?jié)竦念i窩,帶著未散的灼熱。他松開箍著她腰的手,卻沒起身,反而翻了個身,將她整個圈進懷里,掌心輕輕拍打著她后背,像是在安撫受驚的小獸。
輕衣渾身酸軟得厲害,連抬手的力氣都沒有,只能任由他抱著。后背貼著他溫熱的胸膛,能清晰感受到他有力的心跳,還有他身上淡淡的草藥香混著汗水的味道,莫名讓她緊繃的神經(jīng)松了些。只是身下的刺痛仍在,眼淚還掛在眼角,她偏過頭,不想讓他看見自己泛紅的眼眶。
肖玨似乎察覺到她的僵硬,手指輕輕勾了勾她汗?jié)竦陌l(fā)梢,聲音啞得厲害,帶著幾分不易察覺的小心翼翼:“還疼?”
輕衣沒應聲,只往他懷里縮了縮,將臉埋進他胸前的衣襟。
肖玨低笑一聲,胸腔的震動透過衣襟傳過來,震得她耳膜發(fā)麻。他收緊手臂,將她抱得更緊,像是要把她揉進骨血里:“以后,不會再讓你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