虛夜宮王座之上的監(jiān)控屏幕,無聲地倒映著下方死寂沙海上的對峙。
藍染惣右介的指尖在扶手上停下了敲擊,饒有興致地看著屏幕中那兩道剛剛抵達的身影。他像一個頂級的戲劇導演,滿意地看著自己安排的兩位“性格演員”登場。
而在那片被染成琉璃色的巨坑邊緣,空氣仿佛凝固成了實質。
薩爾阿波羅·格蘭茲那番病態(tài)而狂熱的宣,像是一把沾滿粘膩液體的解剖刀,刮過在場每一個死神的耳膜。
五番隊的隊員們怒不可遏,斬魄刀出鞘的聲音連成一片,刀鋒反射著虛圈慘白月光,直指那個粉發(fā)破面。他們可以容忍強大的敵人,但無法容忍這種將他們敬若神明的隊長視為玩物和標本的褻瀆。
雛森桃的臉色鐵青,飛梅的刀柄已被她捏得發(fā)白,她死死地護在夜月蓮身前。
夜月蓮本人則是一臉平靜,內心卻早已是驚濤駭浪。
‘開什么玩笑……’他心中瘋狂吐槽,‘出門沒看黃歷嗎?怎么一上來就撞到十刃里最麻煩的兩個家伙!
一個物理免疫、能力詭異的變態(tài)科學家,一個精神控制、規(guī)則無解的狂信徒!這新手村剛出門就直接給我安排最終迷宮的隱藏boss?系統(tǒng),你是不是覺得我剛才那一發(fā)excalibur消耗不大,特意給我找點刺激?’
他能感覺到,體內憑依阿爾托莉雅后殘留的圣潔靈力已經所剩無幾,剩下的常規(guī)靈力也近乎枯竭,全靠一口氣強撐著隊長的威嚴。
然而,就在這劍拔弩張的時刻,一個粗獷而充滿不耐煩的聲音打破了僵局。
“喂。”
更木劍八那獨眼中閃爍著毫不掩飾的厭惡,他甚至懶得去看那個雙手合十、神神叨叨的佐馬利,而是將他那滿是豁口的斬魄刀刀尖,遙遙指向了薩爾阿波羅。
“你這家伙……很臭啊。”
薩爾阿波羅神經質的笑容僵在了臉上:“……哈?”
“我說,”劍八咧開嘴,露出一個堪稱猙獰的笑容,那笑容里沒有愉悅,只有純粹的破壞欲,
“你身上這股味道,讓我想起了一個非常、非常討厭的家伙。一股子藥水味、實驗品腐爛的酸臭味,還有那種自以為是、把別人當蟲子看的惡心味道……真是聞著就想吐。”
他說的,自然是十二番隊的涅繭利。雖然兩者一個是瘋狂的生物科學家,一個是瘋狂的靈子科學家,但那種視生命為素材的非人本質,卻是如出一轍。
對于信奉“戰(zhàn)斗就是一切”的劍八而,這種躲在后面玩弄詭異能力的家伙,是他最不屑、也最想砍碎的類型。
薩爾阿波羅的額角,一根青筋猛地跳動起來。
“野獸……”他臉上的笑容徹底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種被觸及逆鱗的陰冷與暴怒,
“你這種只懂得用蠻力撕咬的低等生物,居然敢……居然敢評價我的‘完美’?你懂什么!你這種粗鄙的存在,連成為我實驗素材的資格都沒有!”
“哦?”劍八的笑容更盛,他將斬魄刀從肩上拿下,拖在沙地上,劃出一道長長的痕跡,一步步向前走去,
“聽不懂你在放什么屁。我只知道,現(xiàn)在我很想把你那張涂脂抹粉的臉,連同你那身惡心的靈壓,一起砍個稀巴爛!”
“放肆!”薩爾阿波羅怒極反笑,“既然你這么急著求死,我就成全你!我會把你活捉,然后一片片地解剖,讓你親眼看著自己的身體被改造成我最丑陋的收藏品,永生永世地為你今天的無知而懺悔!”
“哈哈哈哈!這才對嘛!來啊!”劍八狂吼一聲,金色的靈壓轟然爆發(fā),如同蘇醒的兇獸,瞬間沖了出去。
“哼,無知的野蠻人!”薩爾阿波羅也冷笑著,身影一閃,迎著劍八沖去。他打算先用絕對的速度戲耍這頭野獸,再慢慢炮制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