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股新生的靈壓,與之前牛頭一護的暴虐截然不同。
如果說牛頭一護是純粹的、無理智的“破壞”洪流,那么這股靈壓,就是冰冷的、沉靜的、能將一切希望與意義都徹底凍結粉碎的“虛無”深淵。
它不狂暴,卻比狂暴更令人窒息。它不混亂,卻比混亂更讓人絕望。
僅僅是感知到這股靈壓的存在,就仿佛被剝奪了戰斗的意志,靈魂深處升起一股無法抑制的無力感。仿佛在它面前,一切掙扎與反抗,都不過是毫無意義的滑稽劇。
“這是……什么……”
剛剛經歷了一場死戰的阿散井戀次,臉上的血色瞬間褪盡。
他握著蛇尾丸的手在微微顫抖,那并非恐懼,而是一種生命本能面對絕對上位者時,無法控制的戰栗。
石田雨龍的臉色同樣蒼白如紙,他扶著墻壁,才勉強站穩身體。作為滅卻師,他對靈壓的感知更為敏銳,這股靈壓帶給他的感覺,甚至比之前面對藍染時更加純粹,更加……令人絕望。
“隊長……”雛森桃的聲音帶著一絲顫抖,她和身后的五番隊隊員們下意識地向夜月蓮靠攏,仿佛只有站在那個背影之后,才能勉強抵御這股侵蝕心智的絕望寒流。
夜月蓮沒有回頭,他的目光死死地鎖定著遠方的天穹。
他當然知道這是什么。
刀劍解放·第二階段。
烏爾奇奧拉·西法,那個將“虛無”貫徹到極致的破面,終于亮出了他連藍染都未曾見過的、真正的姿態。
‘操……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夜月蓮內心瘋狂吐槽,‘剛打完一個最麻煩的,又蹦出來一個最能打的。虛圈的歡迎儀式要不要這么隆重?我只是個路過的五番隊隊長,不是來拆遷的好嗎!’
他的系統面板上,關于烏爾奇奧拉的威脅等級,已經從“極度危險”飆升到了一個全新的、讓他眼皮直跳的詞匯——無解級威脅(當前狀態)。
括號里的附注,更是像一把刀子扎在他的心上。
“當前狀態”,指的就是他現在這個靈力即將見底,全靠一口氣撐著高手風范的空殼狀態。
別說去打了,現在過去,估計連對方一發虛閃都接不下來。
更糟糕的是,他能清晰地感知到,黑崎一護那剛剛從牛頭狀態下衰退的靈壓,此刻已經微弱得如同風中殘燭,仿佛隨時都會熄滅。
劇情,已經進行到了最危險的節點!
怎么辦?
夜月蓮的大腦在飛速運轉。
現在沖過去,就是送死。不僅是他,他身后這支同樣疲憊不堪的隊伍,面對二段歸刃的烏爾奇奧拉,下場不會比螻蟻好多少。
可如果不去,黑崎一護必死無疑!井上織姬也危在旦夕!
他這次遠征虛圈,頂著違抗總隊長命令的壓力,甚至不惜和山本元柳齋當面對峙,為的是什么?
救人!攪局!探索世界的秘密!
如果眼睜睜看著主角在自己面前被干掉,那他之前所做的一切,都將變成一個笑話。
“夜月隊長,我們……”雛森桃看出了夜月蓮的凝重,上前一步,想要說些什么。
“原地休整,恢復靈力。”夜月蓮的聲音依舊沉穩,不帶一絲波瀾,仿佛眼前的絕境盡在掌握,“所有人,沒有我的命令,不準輕舉妄動。”
“可是,黑崎他……”阿散井戀次焦急地喊道。
“去了,也只是多幾具尸體。”夜月蓮冷冷地打斷了他,“你現在的狀態,能做什么?送上去讓敵人多一份戰績嗎?”
戀次被噎得滿臉通紅,卻無法反駁。
夜月蓮不再理會他們,他必須立刻想出破局之法。
硬拼是絕對不可能的。
那么,只能智取。
可面對絕對的力量,任何計謀都顯得蒼白無力。
烏爾奇奧拉不是薩爾阿波羅,他不需要跟你玩規則,他只需要一根手指,就能碾碎你。
唯一的破局點,還在黑崎一護身上!
只要他能撐下去,只要他內心的“什么”能被再次喚醒……
等等。
夜月蓮的腦海中,一道電光閃過。
他忽然想起了fgo里,那些面對神明、面對無法戰勝的強敵時,御主們會做的事情。
他們本身沒有強大的戰斗力,但他們可以做到一件事——支援(support)。
用令咒,用魔術,用各種匪夷所思的方式,去強化自己的從者,去創造那萬中無一的勝利機會!
我雖然沒有令咒,但我有……投影魔術!
一個瘋狂到極點,卻又似乎是唯一可行的計劃,在他的腦海中迅速成型。
他轉過身,看著身后那些或焦急、或擔憂、或信賴的臉龐,緩緩開口:“聽著,我們現在確實無法直接對抗那個敵人。”
此一出,眾人心中皆是一沉。
“但是,”夜月蓮話鋒一轉,眼神中閃爍著一種奇異的光芒,“我們,可以為勝利者,獻上名為‘奇跡’的基石。”
“什么意思?”石田雨龍皺眉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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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月蓮沒有直接回答,而是將目光轉向了雛森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