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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嗤——”
卯之花烈的一刀劃過他剛才站立的位置,地面上的石板瞬間被腐蝕出一個滋滋作響的深坑,冒著令人膽寒的白煙。
這哪里是治療,這分明是處刑!
夜月蓮咬緊牙關,雙手在身前一錯,低聲詠唱:“——投影,開始(traceon)!”
兩把熟悉的、卻黯淡無光的黑白雙刀出現在他手中。他連像樣的強化都做不到,只能勉強投影出形體,依靠著衛宮士郎那銘刻在靈魂深處的近戰技藝,與卯之花烈周旋。
刀光劍影,在空曠的地下空間里交錯。
但這是一場毫無懸念的戰斗。卯之花烈的每一次揮刀都優雅而致命,像是在跳著一場死亡的華爾茲。而夜月蓮,則像是在狂風暴雨中艱難求生的一葉扁舟,每一次格擋,雙臂都傳來撕裂般的劇痛,虎口早已迸裂,鮮血順著刀柄流下。
“太慢了,蓮。”
“你的劍,在哭泣啊?!?
“反抗,再多一點……讓我看到你的求生欲?!?
卯之花烈一邊進攻,一邊用她那溫柔的聲音進行著最殘酷的點評,每一次開口,都讓夜月蓮的壓力倍增。
就在夜月蓮精神與肉體都瀕臨極限,即將被卯之花烈一刀斬斷手臂的瞬間——
“轟——?。。。?!”
一聲震耳欲聾的巨響,修煉場的一面墻壁,連同上面密密麻麻的鬼道符文,被一股無可匹敵的暴力從外部轟然砸開!
碎石四濺,煙塵彌漫。
一個高大的、狂野的身影,扛著一把滿是豁口的斬魄刀,從那破開的大洞中走了進來。他那標志性的、帶著眼罩的右眼,此刻正閃爍著無比興奮的光芒。
“哈哈哈哈!卯之花隊長!”更木劍八那粗獷的嗓音響徹整個地下空間,“我就感覺到這里有很強的劍壓,找了半天才找到!原來是你在這里偷偷‘玩’??!”
他身后的煙塵中,小小的身影——副隊長草鹿八千流探出頭來,開心地揮著手:“小花!小劍聞到你的味道就沖過來啦!”
更木劍八的目光,完全無視了旁邊虛弱不堪、滿身是傷的夜月蓮。他的眼中,只有一個人。
那個讓他感到靈魂都在戰栗的、強大的存在——卯之花烈。
“喂,卯之花隊長?!眲Π诉珠_一個嗜血的笑容,將斬魄刀的刀尖指向她,“別跟那種軟趴趴的家伙玩了,沒意思。”
“來跟我打一場!”
這突如其來的亂入,像是一記重錘,狠狠砸在了卯之花烈那張完美的、掌控一切的劇本上。
她緩緩地、緩緩地轉過頭,看著那個破壞了她“治療”雅興的男人。千年來,卯之花烈第一次,在臉上露出了毫不掩飾的……煩躁與不悅。
冰冷的、足以凍結靈魂的殺意,開始從她身上緩緩升騰。
“更木……劍八……”
她輕輕解開了自己胸前的發辮,任由烏黑的長發如瀑布般散落,露出了那個隱藏在鎖骨之下,代表著最強死神名號的烙印。
那股讓整個尸魂界都為之顫抖的、最原始、最純粹的殺意,蘇醒了。
卯之花烈的嘴角,勾起了一個不再“溫柔”的、森然的笑容。
“你,也想成為我的‘治療對象’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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