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而投影出一柄更長的單手劍,用堅固的劍身格擋住勢大力沉的攻擊,再順勢將劍投擲出去,刺入虛的一張主臉。
時而空出左手,在虛的觸手即將纏上自己的瞬間,投影出一面小巧的鳶盾,硬生生格擋一下,借力拉開距離。
武器在他的手中,不再是固定的形態。
長劍、短刀、盾牌……投影魔術賦予了他無限的可能性。
用完就丟,壞了再造,需要什么,就造什么。
這種奢侈到極點的無賴打法,將那只不可一世的虛,打得節節敗退。
它引以為傲的吞噬能力,在“投影”這個概念面前,徹底失去了作用。
它嘗試著吞噬那些被斬斷的觸手,想要恢復傷勢。但那些被投影武器斬開的傷口上,附著著一股蠻橫的“斬切”概念,阻止著它的再生。
它嘗試著去吞噬那些被夜月蓮投影出的武器。但那些武器本質上只是靈子的臨時聚合體,是“概念”的容器。
它能吞噬靈子,卻無法消化“武器”這個概念本身。
這就像一個人可以喝水,卻無法喝下“口渴”這個詞語一樣。
“嘰!嘰!嘰!”
虛徹底狂暴了。
它放棄了所有防御,龐大的身軀猛然膨脹,所有的觸手都合為一體,化作一只覆蓋了半個天空的巨大手掌,朝著夜月蓮的頭頂,狠狠拍下!
這是它賭上一切的攻擊,要將這個詭異的男人連同這片大地一起碾成粉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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巨大的陰影籠罩下來,帶來了比之前任何一次攻擊都要強烈的壓迫感。
夜月蓮仰起頭,蒼藍色的眼眸中,映照出那只遮天蔽日的巨手。
在激烈的戰斗中,他的意識逐漸與衛宮的記憶深度同調。他開始理解,投影魔術的真諦。
他投影的,從來不僅僅是武器的形狀。
更是武器的構成材質,是它的歷史,是它的制作方法,是它被創造出來的意義,是它被揮舞時所承載的信念。
他投影的,是“斬切”這個概念本身。
“原來……是這樣。”
夜月蓮的嘴角,勾起了一絲了然的弧度。
面對這毀天滅地的一掌,他沒有再投影盾牌,也沒有閃躲。
他只是將手中的黑白雙刀,交叉于胸前。
一個破綻。
在那只巨大的手掌落下時,因為力量過于集中,它的核心位置,出現了一個極其短暫的、能量流轉的空隙。
就是現在!
夜月蓮的雙眼,爆發出前所未有的光芒。
他將體內僅存的所有靈壓,不,是系統所說的“魔力”,毫無保留地、瘋狂地壓榨出來,灌注進手中的雙刀!
“呃……啊啊啊啊啊!”
他發出一聲痛苦的低吼。
這不是詠唱,而是身體無法承受這股力量而發出的悲鳴。
光芒暴漲!
他手中的黑白雙刀,其輪廓開始變得模糊,不再是那種粗制濫造的殘次品。
刀身上開始浮現出復雜的、玄奧的紋路,逸散出的能量甚至讓周圍的空間都發出了不堪重負的呻吟。
代價,是他的身體。
他的右臂,那只本就被貫穿、血肉模糊的手臂,在強行灌注魔力后,肌肉纖維寸寸撕裂,皮膚下的血管接連爆開,骨骼發出了令人牙酸的哀鳴。
鮮血,順著他的手臂,流淌到刀柄上,再被那灼熱的能量瞬間蒸發。
劇痛如同潮水,一波又一波地沖擊著他的神經,幾乎要讓他昏厥過去。
但他握刀的手,依舊穩定。
屬于衛宮的那份,縱使身處地獄業火,也要貫徹自身理想的偏執,支撐著他搖搖欲墜的身體。
這是賭上一切的一擊。
成功,則生。
失敗,則連同這投影的幻想一起,在這片廢墟中,化為無人知曉的塵埃。
夜月蓮抬起頭,看著那已經近在咫尺的巨大手掌,將交叉的雙刀,猛然向前揮出。
“——鶴翼,三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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