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被更木劍八重創,被朽木白哉碾壓,此刻又被卯之花烈逼入絕境……這接二連三的羞辱與無力感,終于點燃了火山深處的巖漿。
去他媽的隱忍!去他媽的低調!
反正橫豎都是一死,何不瘋個痛快!
一股同樣兇戾的、源自靈魂深處的悍勇之氣,從夜月蓮的體內反沖而出。
那是屬于掙扎在饑餓與死亡線上的野獸的狠厲,是屬于“衛宮”那鋼鐵般意志的決絕。
“好。”
他從牙縫里擠出一個字,眼神中的怯懦與掙扎一掃而空,取而代之的是一片燃燒的瘋狂。
卯之花烈敏銳地捕捉到了他氣息的變化,她眼中的欣賞之色更濃了,嘴角勾起一抹滿意的弧度。
“很好。”
她緩緩抬起右手,握住了胸前發辮中藏著的斬魄刀刀柄。
“那么……”
“嗡——”
長刀出鞘,刀名,肉雫唼。
刀身出現的瞬間,整個地下空間的靈壓都為之一變。原本死寂的空氣仿佛活了過來,化作無數哀嚎的怨靈,纏繞在卯之花烈的周身。
她的氣質在這一刻徹底改變,溫柔的醫者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君臨尸山血海的修羅。
“來吧,夜月蓮。”她將刀尖指向他,臉上是純粹的、不含任何雜質的、因即將到來的廝殺而感到的……愉悅。
“讓我看看,你究竟能為我奏響怎樣華美的樂章。”
夜月蓮沒有回答。
他只是緩緩閉上眼睛,將體內僅存的、已經所剩無幾的靈力——不,現在應該稱之為“魔力”——全部調動起來。
既然你要看,那我就讓你看個夠!
看一出,連我自己都未曾預演過的,最盛大的戲劇!
他再次睜開眼時,整個人的氣場已經截然不同。
他不再壓抑自己的力量,將體內剩余的所有“魔力”毫無保留地灌注于詠唱之中!
古老而拗口的咒文,從他口中以驚人的速度吐出,每一個音節都仿佛帶著千鈞之力,敲擊著這個世界的根基!
“iamtheboneofmysword.(此身為劍之骨。)”
第一句詠唱落下,空氣中憑空出現了一聲金鐵交鳴的脆響。
卯之花烈眼神一凝,她感覺到四周的靈子開始以一種她無法理解的方式躁動起來。
夜月蓮沒有停頓,詠唱繼續:
“steelismybody,andfireismyblood.(鋼鐵為身,而火焰為血。)”
他的身上,開始逸散出淡淡的、如同燒紅鋼鐵般的光芒,皮膚下的血管似乎有巖漿在流動。一股熾熱而鋒銳的氣息擴散開來。
“ihavecreatedoverathousandblades.(手制之劍已達千余。)”
地下空間四周石架上那些沉寂了千百年的廢棄刀劍,竟開始發出輕微的嗡鳴,仿佛在回應著某種召喚!
卯之花烈的表情,第一次從愉悅轉為了真正的驚奇。
“unknowntodeath,norknowntolife.(不知死亡,亦不為人所知。)”
夜月蓮的身影開始變得有些虛幻,仿佛要脫離這個世界,融入到更高層次的法則之中。
“havewithstoodpaintocreatemanyweapons.(曾承受痛苦創造諸多武器。)”
他身上那些剛剛被卯之花烈治好的傷口,竟隱隱有崩裂的跡象,鮮血再次滲出,但他的氣勢卻不減反增,愈發磅礴!
“yet,thosehandswillneverholdanything.(然,此生已無任何意義。)”
一股深沉的悲傷與孤寂,自他身上彌漫開來,與那股鋼鐵般的意志交織在一起,形成一種矛盾而又迷人的獨特氣質。卯之花烈甚至從這股氣息中,嗅到了一絲與自己相似的……孤獨。
她的呼吸,不自覺地急促了半分。
終于,夜月蓮詠唱出了最后一句。
“soasipray,(故如我祈求,)”
他抬起頭,雙目之中仿佛有星辰在燃燒,直視著眼前這位尸魂界最古老的“劍八”,用盡全身力氣,低吼出了那個足以顛覆常理的詞匯——
“unlimitedbladeworks!(無限劍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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